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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洪教授的理论文章《实现“双碳”目标贵在统筹兼顾》发表在光明网理论频道

发布日期:2022-07-20    作者:     来源:     点击:

近日,浙江农林大学党委书记、国家级人才、生态文明研究院院长、首席专家沈满洪教授的文章《实现“双碳”目标贵在统筹兼顾》发表在光明网“实践新论·非凡十年”网上理论传播专栏。本文是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专项项目“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在中国大地的生动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22JZDZ00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推进碳达峰碳中和,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是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走绿色低碳发展道路发表一系列重要论述,作出一系列重要部署,为推进“双碳”工作提供了科学指引。党中央出台《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批准《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取得显著成效。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绿色低碳发展是经济社会发展全面转型的复杂工程和长期任务。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要坚定不移,但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要坚持稳中求进,逐步实现”,我们必须坚持统筹兼顾原则,系统推进“双碳”目标如期实现,进而推进经济社会发展实现全面绿色转型。

一、统筹兼顾“双碳”目标和发展目标

实现“双碳”目标不是只要应对气候变化、不要推动经济发展,而是既要应对气候变化,又要促进经济发展。这就要求我们:一方面,要努力追求在“双碳”目标给定下的经济成本最小化。如果“不惜一切代价”实现“双碳”目标,其实很简单,只要停止化石能源的使用,回到农耕社会,但这显然是不现实、不符合经济社会发展规律的。因此,我们应始终去努力探索如何以最小成本与代价实现“双碳”目标。另一方面,努力追求在发展目标给定情况下的碳排放最小化。只要我们始终坚持经济高质量发展道路,坚持绿色低碳化转型之路,就能够做到碳排放的最小化或者最优化。因此坚定不移走高质量发展之路是实现“双碳”目标的最佳选择。

那么,如何实现兼顾?坚持低碳科技创新是重要路径。通过低碳科技创新,提高收益,降低成本,实现从高碳科技向低碳科技的转变,进而实现从高碳经济向低碳经济的转变及低质量发展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变。

二、统筹兼顾碳达峰目标和碳中和目标

“双碳”目标是“碳达峰”和“碳中和”两个相对独立又相互联系的目标。

“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这意味着,大致上2030年实现碳达峰,如果有条件可以提前,但是实现这一目标是需要努力争取的。需要指出的是,发达国家大多已经实现碳达峰,它们属于从工业化向后工业化转型过程中的自然达峰。而中国仍然处于工业化后期,消费耗能处于增长阶段,因此中国是在快速城镇化、工业化的同时,通过主动减排以实现碳达峰。这就意味着中国实现碳达峰,需要非凡的努力,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这也正是中国对世界的贡献。

需要强调的是,从碳达峰到碳中和的过渡期,发达国家普遍要用大约5070年,中国安排自己的过渡期仅用30年。这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这是一个非常积极且有挑战的方案。

碳达峰的时间节点确定后,关键就是确定“峰值”。峰值定低了,近期发展压力加大,远期碳中和目标的实现就容易了;峰值定高了,近期发展压力相对较小,远期碳中和的目标实现难度就加大了。碳达峰的峰值确定后,关键就是确定“时间”。时间提前,近期难度加大,远期难度减小;时间延后,近期难度减小,远期难度加大。所以,国家层面要统筹确定碳达峰的峰值及达峰时间,区域层面要统筹确定各地的碳达峰时间及峰值,不能搞“一刀切”。

三、统筹兼顾碳减排和增碳汇

碳中和是人为排碳量与人为增汇量相等时的状态。碳排放量趋于零,即使没有碳汇增量,是碳中和;碳排放量减小到一定程度,被新增碳汇所吸收,也是碳中和。由于二氧化碳的边际减排成本曲线是以一条以递增的速度上升的曲线,试图达到碳零排放的边际成本可能是极高的甚至是无穷大的。因此,实现社会利益最大化的边界是二氧化碳边际减排成本与碳汇边际增汇成本相等时,也即统筹碳减排和增碳汇就是寻找边际成本相等点。

碳中和必然是碳减排和增碳汇相向而行的过程。碳减排和增碳汇都是基于科技创新。一方面,是碳减排。一是通过能源结构优化和能源效率提升实现碳减排;二是通过产业结构优化转向高质量发展实现碳减排;三是通过消费结构优化从高碳消费转向低碳消费实现碳减排;四是通过科技创新从高碳技术转向低碳技术实现碳减排。另一方面,就是增碳汇。一是通过森林生态系统、湿地生态系统、农地生态系统、海洋生态系统的生态修复和环境治理,实现生态系统增汇;二是通过碳捕捉、碳封存、碳填埋、碳利用等工程技术手段实现工程系统增汇。

四、统筹兼顾改善能源结构和提高能源效率

碳排放总量的80%以上来自于能源。我国化石能源又占能源碳排放的85%左右。我国是煤炭大国,煤炭能源又占化石能源的70%左右。由此可以说,碳减排的根本任务在于能源革命。

能源革命的第一个方向是推进能源结构优化,从化石能源转向非化石能源。要大力发展太阳能、风能、生物质能、潮汐能、氢能等,适当发展水能、核能等。能源革命的第二个方向是推进能源效率提升。从我国自身纵向比较,我国的能源效率有了大幅度提升;从国际之间的横向比较,我国单位GDP的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5倍。这个差距就是潜力,通过技术创新以更低的能耗带来更大产出,就是我们的目标。

总体来说,能源革命过程中上述两个方面的工作都要大力推进,但近期的目标应该重在提高能源效率,远期的目标重在优化能源结构。

五、统筹兼顾生态碳汇和工程碳汇

无论是生态碳汇还是工程碳汇,实现碳中和的功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增碳汇的成本是不同的。如果生态系统增汇的成本低于工程方法增汇,那就优先发展生态系统增汇产业;反之,则优先发展工程方法增汇事业。从目前的技术状况看,生态系统增汇成本相对更低,因此,短期内可以探索优先发展生态系统增汇技术和增汇产业;从长远来看,工程方法增汇具有无限潜力,因为技术进步具有无限的潜力。因此,片面强调生态系统碳汇或工程方法碳汇都是不妥的。正确的态度是统筹兼顾生态碳汇与工程碳汇,选择边际增汇成本相对低廉的碳汇增汇技术。

六、统筹兼顾碳减排和污染治理

发达国家的工业化经历两三百年的时间,走的是一条“先污染,后治理”“先治污,后减碳”的路子,且碳达峰是自然达峰,是产业结构变化、能源结构变化、城市化完成、人口减少而自然形成的达峰。而我国还处于工业化后期,污染治理的任务并未完成,减碳的目标又提上了议事日程。我国是污染防治攻坚战、生态产品有效供给、实现“双碳”目标多重任务叠加的时期。

如何突破重围?根本方法就是统筹兼顾降碳、治污、扩绿。从经济学上讲,降碳、治污、扩绿等分别治理或分阶段治理的成本要高于统筹治理的成本,就好比建设一个化工厂,在有环境规制前提下,必须考虑环境代价,具体有两种模式:“分治模式”下先治理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等污染物,再治理二氧化碳;“统治模式”下就是二氧化硫、氮氧化物、二氧化碳等废气一并治理。“分治模式”需要分别上马污染物或温室气体处理设施,“统治模式”下可以共享某些设施,从而实现成本节约的目的。

因此,企业发展要努力谋求以环境目标为主的绿色发展、以资源目标为主的循环发展、以气候目标为主的低碳发展的统筹兼顾,以实现范围聚焦效果。

七、统筹兼顾低碳科技创新和低碳制度创新

无论是碳减排还是增碳汇,无论是优化能源结构还是提高能源效率,无论是产业结构的升级还是消费结构的优化,都离不开低碳科技创新。科技创新不到位,要么是“高碳而经济”,要么是“低碳不经济”;科技创新到位,才能实现从“低碳不经济”向“低碳且经济”的转变。

在技术状况给定的情况下,低碳制度创新也可以改变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行为选择。征收高碳碳税,可以遏制高碳产业的发展和高碳产品的消费;提供低碳补助,可以激励低碳产业的发展和低碳产品的消费;实施碳排放权交易制度,可以激励企业将稀缺的碳排放权配置到能够带来更高碳生产率的企业那里,从而实现社会福利的最大化。

与此同时,低碳制度创新还可以通过激励低碳科技创新发挥作用。低碳补贴制度就可以激励企业低碳科技创新积极性,进而加快低碳产品的研发和生产,丰富市场的低碳产品,促进低碳消费形成时尚。

因此,要统筹兼顾低碳科技创新和低碳制度创新,使二者能够互促互进,同时要注重让低碳制度创新发挥实现“双碳”目标的重要保障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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